“对你不好,我不高兴。”
我梗着脖子差点喷出来,语气越发小孩子样的抑扬顿挫:“你为我讨公道啊?”
“不信?”威廉瞪大眼睛,已经自顾自笑去了,指着身后的汪伏生:“你问他,那天差点门都砸碎了,我把你爸爸刺激的、几年前差点毁了他的时候都没这么崩溃。”
汪叔立马学着样子佝偻起来:“诶呦,傅鸣瀛!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呢?那是毒药啊,你敢给你女儿吃?虎毒还不食子了,你是畜生道加塞转人的?你现在做的这种事,跟当初老爷子逮着你一人欺负有什么区别!那庶系子孙受了罪还晓得不让后世承受苦楚呢,傅鸣堂鳏夫做那么多年都没再娶,傅鸣延分居那么久都没说离婚,怎么就你忍不住!哦,老爷子是五个孩子四个娘,你就三个孩子三个娘、比他少生俩少娶一个就是善良了?啊,我还记得陆茵茵刚出现的时候你说什么,多个母亲就多个人照顾时时、多个人爱她,我呸!那你除了亲妈外还有三个小娘呢!你是不是幸福死了!跟陆茵茵说是装的、可你现在还不是要把她接回家恶心时时?再说回老爷子,你有什么资格痛恨他?你跟他是一样的!不过多了层虚伪的皮!你才该让他一把火烧死!”
话落,威廉得意的冲我笑笑,我也是惊愕他居然能骂这么脏!给我十辈子也想不出畜生道加塞转人这种话啊,那老傅铁定破防啊,果然,汪叔调转个方向就演上了。
“我自家恩怨关你什么事啊!你有什么资格说我!那我不管怎么说,我孩子都活下来了!同样恨我让他们更团结了!你呢?俩儿子出生没多久就丢到雪地里,现下一个三十岁才回到你身边!一个当时就冻死了!你那么父爱如山,怎么没下去陪你儿子啊!让个替身用了梁河的名字留在你身边,你很开心喽?”汪叔狰狞的说完这段,回过头憋着笑躬了躬身:“林小姐,我就听到这儿,剩下的还没来得及记录、就有某个情绪上头的老东西指着我大喊滚——”
我终究没忍住笑出来:“这激动样子,看来是老傅了。”
威廉认可的重重点头,紧接着两根食指就顺势顶到我嘴角:“诶,对了,大喜的日子就是要多笑笑,好看,刚来的时候一直板着脸呢。”
我神色一僵,偏头躲过他叹口气:“清云哥死了没多久,我实在笑不出来,对不起。要不是为了儿女将来在高家好过,我才懒得弄这么大架势,反正日子都是一样过,仪式就是白费功夫而已。”
威廉低下头,再没了玩闹的心思,拂拂手让汪伏生也退去,我则自觉替他推轮椅,不想进宴会厅就去休息室摆了桌小席面,关上门,这就放心、什么话都能说了,说之前顺带去换了方便的敬酒服,酒红色一字肩,跟寻常礼服差不多,还有些许鸽血红宝石做装饰,别说那鸽血红就是与普通宝石不一样,艳的像血呢,我随手勾了勾,威廉再次伸手牵住我。
“喜欢吗?”他艰难苦涩的抬抬嘴角,摩挲着我手背,故意挑开话题似的:“你哥哥刚在马来那边收购一个矿场,你要是中意宝石,就让他们以后都只为你的首饰服务。”
我始终没抬头:“这首饰是寒家拿过来的。”
余光瞥见威廉喉结动了动,神色渐渐变化,最后连手都收回去了。
说那么多好话,结果还是被我猜中了吧?威廉无论如何不会放弃心中执念的,毕竟他的执念是实实在在存于心头三十多年了,可那真的值得么。
我不想再绕开了,应付完威廉之后还要跟高辛辞一起敬酒,于是速战速决,主动抓着他把这话续下去:“寒家的珠宝举世难得,意味着我们两家就算不做亲戚、也不要断了交情,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,你觉得我该接受吗?我不想,我烦得慌,我觉得恶心!但是我真的没办法,接二连三的劝告我都听够了,这是我能做到的、退步的底线。所以你呢?你今天也是来劝我的吗?”
威廉许久深吸一口气,僵直的身躯都软下来,试图抱着我让我依赖他,可惜我软不下去了,我只能硬挺着脊柱,他也不坚持,只是忍着、强忍着差点就掉下来的眼泪,而后拇指抹去我的泪痕。
“不,我不劝你,我只是想更了解你一点,可以多跟我说说你的想法吗时时?你大概也早想好跟我说什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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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时
时时
宋斐
宋斐
我真的sorry啊最近玩豆包有点上瘾,有好看的都想发出来给大家看看呜呜呜呜对不起,我尽量克服……
(前两张是时时敬酒服,后面两张是我心血来潮搞得心中的宋斐宝宝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