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天亮时才动静才停下来。
一大早,两小只就起来了,在小侍的帮助下穿戴整齐。
昭昭看着倒还精神,岁岁则是一副随时都能睡着的困倦样。
“爹爹,小爹爹今日不来送我们去国子学吗?”
谢今闻一手抱一个,听闻这话淡淡的笑了一声:“你小爹爹昨日劳累了一整夜,如今还在睡,让他好好休息。”
“晚些会接你们下学的。”
昭昭了然,瞬间就理解了,自打他们开始去国子学之后,小爹爹总会隔三差五起不来床,然后就由爹爹送他们去国子学。
“知道了。”
上了马车,岁岁几乎是倒头就睡,头枕在谢今闻的大腿上。
昭昭看了一眼岁岁,又把小手放在了谢今闻的掌心。
“爹爹,我会保护好弟弟的,今日再有人欺负岁岁,我收拾他们。”
谢今闻笑着和昭昭击掌:“我们昭昭是一个很负责任的阿姐,但是,应付不了,一定要记得找夫子,或者找我,知道了吗?”
“你还小,不需要什么都自己来。”
昭昭点点头,但表情不那么开心,一想到平日里对她嘘寒问暖的那些人暗中欺负她弟弟,她就恨不得一拳给一个。
岁岁,她可以打,别人,碰一下都不行。
——
国子学内。
岁岁已经收了那副瞌睡样,老老实实的坐在听学的小桌上握毛笔。
夫子这时候不在,已经上了一段时间的课了,现下属于休息时间。
他的毛笔是谢今闻答应给他做的专属毛笔,小小一只,握起来省时省力,还不容易弄脏衣服。
同样的,昭昭也正用着这支笔,一眨眼,昭昭周围就围了许多人看着她的毛笔。
岁岁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,阿姐一向是受欢迎的,他专心想着爹爹教他的动作就好。
“啪。”
岁岁手里的小毛笔一下子就飞到了地上,墨迹甩了他一身。
“周文凌,你做什么?”
岁岁心疼的把毛笔捡起来,刚才还顺滑的狼毫,现在已经劈了叉。
“谢酌言,你果然是个笨蛋,毛笔不会握就换成这种小的,好丢人啊。”
岁岁气红了脸:“谁说我不会握的,阿爹昨日教过我。”
“毛笔也是阿爹专门给我做的,我就是会握!我不仅会,我还会写字!”
“那你写两个我看看?”
岁岁不上当,专心的拿手指想把狼毫捏成一个尖尖,弄得满手黑乎乎的。
“我才不写给你看,要写也是写给夫子看,你又不是夫子。”
周文凌嘲笑:“我看你是不会吧,谢酌言,你果然不讲卫生,你看你现在手上身上都是墨迹,哈哈哈——”
“啊——谁敢推我!”
周文凌的哈哈声被一声惊叫取代,他仰摔在地上,怒气冲冲的抬头看过去。
昭昭把岁岁拉到身后,冷冰冰的看着周文凌。
“我推得,如何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