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开,你盯着那些流言的散播,务必让每个街角都有人议论,事成之后,本公子定有重赏。”赵偃抚掌大笑道,笑声中透露出一股阴险狡诈之气,眼中凶光更甚。
“喏!”
“喏!”
两人跪地,齐声应了一声。
赵偃点了点头,然后突然收住笑容,脸色变得阴沉起来,猛地抽出腰间佩剑,寒光一闪,将案头竹简劈成两半。
断裂的竹片飞溅而出,其中一片擦过郭开脸颊,划出细细血痕。
他凑近二人,压低声音说道:“本公子的耐心,可比这剑锋更薄。若这次再出纰漏,你们提着脑袋来见我!”
阿福和郭开浑身一颤,连忙再次叩头,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小人定当全力以赴,绝不敢有丝毫懈怠!”
赵偃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,挥挥手让他们起身。
而后,阿福慢慢站起身,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。
“公子,小的还有一记!纵使大王没有废了他的太子之位,小的也有办法让公子荣登赵王之位。”
阿福压低声音,从袖中掏出个油布包,层层打开时,一股陈年霉味扑面而来。
赵偃闻言,心中一动,猛地抬头看向阿福。
而此时的阿福,已展开一卷泛黄的帛书。
那是二十年前秦赵渑池之会的密档,上面详细记载了当时两国之间的种种交易和约定。
帛书末端,赫然写着‘赵若无长君,秦必伐之’。
阿福指尖划过‘质子’二字时,缓缓说道:“公子,若此时秦国提议让赵佾入秦为质,大王为保赵国安宁,不得不应允。而一旦太子离赵......”
赵偃抓起帛书,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狞笑:“阿福,你这刀,比我的剑更狠!”
密室里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,惊得梁上老鼠窜出,撞落的灰尘纷纷扬扬。
.........
七日后,咸阳章台宫内。
嬴政独坐于书案前,他缓缓展开手中密报,嘴角微微勾起,露出一抹冷笑。
密报上的字迹,工整如刻,显然是出自阿福之手:“大王,来年便可向赵国施压,以表‘赵秦之好’为由,邀赵太子入秦。”
嬴政反复摩挲着“太子”二字,指甲在纸上划出浅浅的痕迹。
一旁的吕不韦负手而立,目光扫过密报后,突然抚须大笑:“好个一箭双雕!赵佾若入秦为质,赵国大权将来必落入赵偃党羽之手;
若赵王拒绝,我大秦铁骑便能以‘轻慢邦交’之名,名正言顺兴师问罪。”
他说着,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舆图,指尖重重戳在邯郸城的位置。
与此同时,邯郸城茶楼酒肆里,一段绘声绘色的“秘闻”不胫而走。
台下茶客们交头接耳,不时有人倒吸冷气。
当醉醺醺的孙德被狐朋狗友架着跌出醉仙居时,他脚下一滑,整个人撞在青石阶上,正巧被巡街的侍卫撞个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