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黛玉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服,笑道:“可算知道我的厉害了?”
紫鹃跟着坐起身,边整理边道:“姑娘力气愈发大了,弄得我怪痛的。”
“活该。”
林黛玉啐了一口,随即皱眉道,“我力气比往日大些了吗?”
“可不是,”紫鹃揉了揉肩膀,“大得不止一星半点。”
忽然想到了什么,“姑娘,你的病都快痊愈了吧?”
林黛玉看了眼自己纤细的手掌,“看来我是真的快好了。”
紫鹃欢喜道:“太好了,素日虽然大家不说,可背地里还不知怎么说姑娘是病秧子,现在还看他们怎么说。”
林黛玉笑道:“世人想法千千万万,走何必在乎每个人的想法。对了,师父到底说了什么?”
紫鹃微微一笑,说道:“师父说姑娘是他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人,不对姑娘好,还能对谁好?”
林黛玉一时怔住了,愣了片刻才道:“你又哄我,师父当真说了。”
紫鹃见林黛玉眼眶通红,便知她信了,轻声道:“师父之前也是个可怜的,无家可归,也算是姑娘给他了一个家吧,他现在自然该对姑娘好。”
林黛玉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泪,轻声道:“我想家了。父亲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,一定会很难过。”
紫鹃跟着红了眼眶,抹泪道:“姑娘,咱们年后就回去看看吧?”
“嗯,现在不想了。过完年立即回去。”
外面雪更大了,清理过的荣国府干净的地面,又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。
贾琏缩写身子,埋怨道:“今年雪下得厉害,往年可从未有过这么大的雪,还一连来了两次。”
“瑞雪兆丰年嘛。”
林瑾望着漫天风雪,心情轻松。
二人进了贾赦院。
甫进门,就看到迎春和邢夫人坐在桌旁说着话,见了二人,一起起身迎接。
邢夫人寒暄道:“这么大的雪,哥儿怎么来了?”说着就让迎春倒来热茶。
“许久未过来看看,今儿碰巧见了琏二哥,索性闲着也是闲着,就过来看看。”
邢夫人尴尬之色一扫而过,不过贾赦之前毕竟得罪林瑾太狠,人家能看在贾琏的面子上来看看,也算对得起他们了。
自从贾赦活死人一般,只能躺着不能说话,却无好转,邢夫人等人便明白了。
林瑾没有尽心。
可话说回来,这事儿真怨不得别人。
更别说如今林瑾忝居高位,更不是说请就能请得了。
接过迎春手里的茶水,一个没注意,茶水撒出一些,烫得邢夫人手掌通红,她立即怒气冲冲地瞪了眼迎春。
若不是看在林瑾的面子上,她已经发火了。
“哥儿喝点热茶,驱驱寒。”
邢夫人殷勤地递上茶水,只盼林瑾早日消消气,能让老爷好点。
贾赦纵使有千般不好,万般不是,也是大房的主心骨。
自从贾赦倒下后,她在荣国府的地位可谓一落千丈,话都不如以往硬气了。
林瑾接过茶杯,口中谢过。
随即端着茶杯走向里间。
床铺上贾赦睁着眼睛,看见他眼珠乱转。
林瑾喝了口茶,随后把茶杯递给身后的贾琏。
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贾琏一愣,随后二话不说,招呼众人一起出去。
林瑾坐在床上,笑道:“大老爷,你躺了这么久,感觉怎么样了?”
贾赦眼珠拼命转动,却是说不出话来。
林瑾从怀里摸出金针,对着贾赦的几个穴道逐一扎了进去。